第四章 坠入青楼3（1/2）

“不，当时她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力气已然不足以反抗，纵使她再聪慧也难以抗敌。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个高手。”

倾衍嘿嘿地笑起来，眼里都是老奸巨猾的神情，他铺开曲裾，指着领口的一块红色的银基来说：“你们都想多了，带走潇美人的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为什么？仅凭领口上的一点红？”锁荣用手指触摸了那块红色并无异常，倒有点摸不清头脑，“为什么不是血迹？”

“血迹长久为深红色，这个领口上的一点红和腹侧血迹的红不是一个颜色，反而更加光鲜亮丽，想来是唇齿之红。能用唇齿之红的想来一定是个妖艳姿色的女人。潇美人衣服上的红色一定是那女人所为。”倾衍收起衣服，疾言厉色，“你们去查这个女人，找到她也就找到潇美人了，到时候除之而后快！皇后娘娘一定会重赏的。”

“诺！”

倾衍把衣服交给卫子夫后就退去了，卫子夫粉黛施面，在后殿独自研究那件残破的曲裾，收尽眼底的物证和脑海里反复思考的线索艰难拼接：“一个女人救走沈潇荷，她有什么目的？是她的亲戚还是另有关系？不行，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一起除掉！”

“皇上驾到！”宫人在门口尖声报信，卫子夫听到后手忙脚乱地把血残衣服塞到床缝里，整理好心里的波动，顺顺头发，变换了一副笑容的脸面，款款迎接汉武帝：“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汉武帝气色依旧不好，绕过卫子夫的身边直接坐到案子边，待卫子夫入坐后他才开口，“潇美人还没有消息吗？”

“回皇上，还暂时没有消息。请皇上还是以国事胃中，保重龙体才是啊。”卫子夫亲自沏茶斟上，一抹微笑也堪比红颜的纸醉金迷，清茶香气让汉武帝缓和了许多，“皇上请用茶。”

“难为皇后费心了，茶艺还是你的好。朕自当以国事为重，皇后不必担忧。朕记得许你入宫时你还是皇姐家的歌女，你唱几曲给朕释怀吧。”

“皇上，臣妾几日有些伤风景，嗓子不是很舒服，不如让臣妾给你舞一曲《长安歌》，记得皇祖母在世的时候跳得颇为灵动。虽然臣妾不如皇祖母，还望皇上不要怪罪，但臣妾只是想让皇上高兴。”

“罢了，朕想清静清静，你安之若之吧。”汉武帝喜怒不形于色，掸掸金丝敞袍便离开椒房殿，自潇美人失踪之后，他便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了，最多是去王太后那里坐坐。

卫子夫或许听得出汉武帝话中的意思，红颜云水怒：“哼，皇上原来只道我是个歌女，唱歌不成，舞也不成，到头来分位还不及一个小小的美人！”

宫内芳华春意落，墙外红杏几时多？闺怨叹息宁人事，心软难破又难过。转看曲园醉风荷，幽咽春沦红尘没。

曲风荷院是个单独情景的小圆子，门院外种着竹子，个个挺直翠天，坚毅众生；进去门院两旁皆是白梅，通幽芳香寒入冬，秋来枯色示花丛；正对着的便是两层镂空花纹的小楼，古色古香，还有鹅梨帐中香；转入后来院，一片荷花池，碧水泱泱，惜无夏日娇荷，唯留青黄色的叶儿，赭石枯茎；湖边假石山亭里，沈潇荷静受春风般的暖风拂面，想着心事，凝望着远方出神：“叹荷惜败，待等明年又一开，却不是现在……何为真爱？无爱难道就是无笑颜？紫栀姐说的有几分道理，笑，应该有爱，可是皇上真是我所爱吗？我莫名穿越，不能更朝换代，看来这里不属于我，要想办法回去，或许爱在那里等我。”

“美人蝎。”紫栀摇着扇子从远处走来，这次她穿了一件黄色的香纱曲裾，绣着华丽的纹饰，比皇宫里的妃子还多几分妖艳，“你怎么在这儿吹风啊？现在深秋，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紫栀姐，我来这里已经休养多日，恢复得差不多了，在这儿谢过紫栀姐了。在屋里有些闷，便出来透透气。”沈潇荷语气虽然冰冷，但却比以前柔和许多，依旧不会笑，还是个冰美人，“紫栀姐今天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哈哈哈。”紫栀笑得花枝乱颤，拉着沈潇荷的手不停地拍着，“美人蝎就是聪明，我今天来呢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啊，你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你来这里也不是一两天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