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瓶阵亡的拉菲（1/2）

段天机将财神爷的衣服脱了下来，一把塞给秦天，将潮流的夹克往身上一套，对着秦天显摆了一阵，道：“你看看老夫是不是帅得别具一格，帅到令人找不着北啊！哎呀额滴神啊。老夫怎么这么帅啊！”

秦天被段天机这番自恋，给弄得全身一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着宽大的外套罩在段天机的身上，就像穿在一棵干瘪的树上面，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段天机高兴，今天的这个事情就算是翻过一页了。

秦天套上了财神爷的衣服，套上了头套，站得趣÷阁直。逢人就道一声恭喜发财。就是声音生硬了些。不如段天机那般柔情百转——以段天机的原话来说就是：一种带着原汁原味感恩之情，令人热泪盈眶的迎宾声。

段天机咔嚓咔嚓用自拍杆拍了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之后，拿出了个微型的纯金算盘，就那么噼里啪啦一打之后，对着秦天道：“今天的送餐费……”

“这是收回来的餐费。”秦天将几张百元大钞给了段天机。

段天机接过几张湿漉漉的钱，又将夹在钱里的卡片拿了出来，一把塞给了秦天，对着秦天道：“不要告诉老夫今天掉沟里去了吧？”

“不是沟里。是江里。”秦天无奈极了知道段天机根本就不会轻易放过他，现在他只求能够保住他最后的那一点微薄的薪水。要不然下个月只能喝东南西北风。

“哼，二十份外卖，算员工价给你好了，一千块，快餐车上的广告布可是老夫亲趣÷阁所画，价值连城啊，友情价，二百块……”段天机指了指他身上的夹克，又道：“这个大驴牌仿冒的倒是不错，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二百块……哦呵呵，这怎么可能呢，给你五十块钱，别找了哈。”段天机哈哈一笑，心里暗道，今天真是发了，又不用发这蠢小子一个月的薪水。

“段叔，二十份快餐价值就七百块钱，算错了啦……”秦天着急了，这个段天机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不发薪水的机会。

“小子，二十个客户的投诉电话，你知道有多恐怖吗？虽然那是团队订餐，虽然那是……总之那三百块钱是老夫的精神损失费。”段天机狷狂一笑，将秦天甩在后头。

段天机这一句话让秦天的心彻底在滴血。这下子这个月可算是负收入了。还好，他还认识了在工地上搬砖的朋友。也只能去搬砖兼职了。

不知不觉，秦天下班的时间到了。

穿着一身服务员西装打扮的阿丁一溜烟地跑了出来，神情慌张，对着秦天道：“出事了，小天，今天有个女顾客可是牛气了，一来就对我说，把你们餐厅最贵的菜都给我送上来。段叔一看到来了大客户，把我们餐厅的老底都给掏出来了。知道吗？段叔的压箱底那瓶1982年的拉菲都拿出来了。但是，你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位小姐吃饱喝足之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一点都没有作为一个客户应该有的自觉。”

“这是要吃霸王餐吗？那报警处理吧。”秦天还沉溺在心痛的海洋里面不可自拔，根本就不想理会餐厅霸王餐事件。

“小天，问题的关键是，那位女客人说她叫罗珊，让我们向一个叫秦天的人拿餐费，可是连个电话号码都不说，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茫茫人海中，哪里去找这个叫秦天的人啊？不对啊，小天，你不就是叫秦天吗？”阿丁看着秦天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