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秘的鹿?（2/2）

“那只鹿不同于其他普通的鹿，其他鹿种普遍为棕色的皮毛，它的皮毛是灰色的，而它身上、其他鹿种身上为白色的部分是黑色的，但其他鹿种一般为棕色的鹿角，它头上的鹿角却是金色的。这引起了小王子极大的兴趣，他尝试着靠近它：他想摸摸它身上的皮毛，想知道它的皮毛和其他一般的、他猎杀过的鹿有什么不同。当然，他最想触摸的，还是它那金色的角。”

“但那只鹿很机灵。它既没有像有些鹿那样远远避开人类，也没有像另一些鹿那样傻乎乎的即使人类拿着武器靠近了也丝毫没有反应只顾着低头觅食。小王子看见了它，它也同样看到了小王子；小王子想一步步地靠近它，它就一步步地挪着自己的位置；每当小王子想迅速冲上去抓住它，它就凭借着敏捷的身子躲开。”

“射箭？它在小王子搭弓之时就紧紧盯着，一有动静就立马跑开；哪怕看似放松警惕，背对着小王子，低头觅食，小王子射出箭矢，它仍然可以轻松躲过，还是无法命中，就好像它屁股上长了眼睛似的。但它也不逃，躲过了箭矢，就那么自顾自地继续觅食，当落在地上的箭矢没有存在过似的。”

“一开始的几天里，小王子还自信满满，他觉着凭他的智慧和努力，一定能将这头鹿拿下，然后摸摸它的毛皮和鹿角；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把这头鹿给带回去，带给他的父亲看，并以此作为他经历磨炼的证明。”弗拉尔杜克顿了顿，揉了揉眉头，“但在后面的几天里，他逐渐改变了想法：他感到了气馁，他觉得，哪怕他再聪明，哪怕就算是知识丰富、他觉得最聪明的二哥来了，也不一定能想到对付这头特殊的鹿的办法。”

“又过了几天，他还是没有能靠近这头鹿，更别提如他所愿的摸到这头鹿的皮毛和鹿角了。他开始怀疑他自己的能力，他终于开始意识到，不论缘分有与否，有些事情是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的，诸如父亲的衰老，和他如今逐鹿未成。”

“这时候，他没有心思再想办法去接近那头特殊的，前几天令他心心念念的鹿了。除了口渴和饥饿的时候会去寻找食物，其他时候的他，就一直待在自己做的临时小窝里，思考着，思考着过去他从未想到和注意到的事情：父亲为什么会想要将他们兄弟三人分别遣往不同的地方进行磨炼，为什么大哥要到海边放牧渔猎，而二哥还得到其他国家去旅行？还有那头他们所崇拜的‘艾提之火’莫斯利亚女士——他父亲教他这么叫，为什么会选择帮他们呢？”

“他想的太多太多，想得太过入迷了，以至于一天当那头特殊的鹿主动接近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是前几天令他心心念念的灰色皮毛，他却没有立即抱住防止其跑掉，而是被吓了一跳，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倒。此时他的双手下意识往后撑地，却也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没有倒下去，那头特殊的鹿瞬间就以他不理解的方式蹿到他背后，把他撑了起来，就像之前躲他的箭一样。”

“当他反应过来以后，呆呆地、慢慢地转过头，恰好与那头鹿对视；他更懵了，他觉着他在鹿的眼睛里看到了狡黠，就好像与他对视的不是一头鹿，而是一个人一般。然后他眼前的鹿，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衣裤，套着灰色毛绒袍子的青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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