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生死循环（1/2）

小时候经常天黑了还要吵着出去玩儿，一吵奶奶就给我讲鬼故事，吓得我蜷缩在被子里再也不说出去了。对于鬼故事，我是又怕又爱，每天缠着奶奶给我讲，我裹着被子听。

渐渐的奶奶已经没有故事给我讲了。

村里有个疯疯癫癫的妇人，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王，都叫她王阿婆。逢人便说自己能看得见鬼，还能把鬼的长相叙述的栩栩如生，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村里人都说她是个疯子，对她避而远之。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年轻的时候嫁到村里，新郎是个孤儿。只是那新郎命短，结婚当天突然暴毙，洞房都没来得及入就翘了。从那以后她才变得疯疯癫癫的。真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有一次我回家的路上撞见了她，她穿着结婚时的那套衣服，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脏的不堪入目。头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边脸。脸上的灰目测不比衣服上的少。她拦住我，说：“小弟弟，你旁边有鬼。”

我对鬼的印象源自于奶奶的故事，穷凶极恶，害人不浅。但是对于鬼的长相我并没有一个概念。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转头一看，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说：“王阿婆，你骗人！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她说：“它就在你旁边，只是你看不见它，但是它能看见你。”

我说：“那它长什么样子？”

王阿婆笑了：“你不害怕吗？”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点头是因为我真的有些怕，摇头是因为我怕说了实话她就不告诉我了。

王阿婆对着旁边的空气看了半天，说：“它的样子有些可怕，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了。”她靠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石头示意让我也坐下。

我坐下以后她开口问：“你知道什么是地府，什么是地狱吗？”

我说：“这不是一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