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遇红颜(1)(1/2)
(一)
诺从摔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闭着眼睛,既然这个世界不给他更多光明,他就以此跟世界比黑暗。(. )他觉得世界很卑鄙,对他下这样的毒手。此刻,他脑子清醒了,如同在水里洗过一般。由于闭着眼睛,看不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躺在软绵绵的东西上面,他想这东西一定是空气。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在半空中漫无目的地飘,不管是飘向天堂,还是飘落地狱。
“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这声音让他紧张;伴之而来的是一把光明准确的撒在他那紧闭的眼皮上,使他那一片黑暗的世界感觉到了微光。仅仅因为有了这一些的发生,使他升起了一种久别后重逢的浓浓味道。
仿佛有两个黑影立到了他的身边,是居高临下的那一种。
他认真而又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的态度更自然,自然成死人和无知。因为他不敢睁眼睛,怕一睁眼就看见那两个身影是勾魂的黑白无常鬼,这样一定会把他吓得面目全非。鬼的丑都是被吓出来的,如果自己做鬼也要做个英俊的鬼。
“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个植物人?要是这样,不如把他扔到池塘里喂鱼。”这是一句女人说的话,却是一句十足的鬼话,他打心里一惊,脸上不觉有了汗珠。
“婷儿,不要这样说,你看他眉清脸秀的,一定不是个坏人,我们做点好事就当积一点德吧!”这也是一个女人说的,倒是一句十足的人话,话里面带了七分温柔,这足以让他的心沉下来。
“是,小姐,”声音温柔多了,“你看他流汗了,我来帮他擦一擦吧!”
“婷儿,你粗手粗脚的,还是我来吧!”
一种极柔的东西缓缓在他脸上拂来拂去,从左脸到右脸,他知道那是丝帕;一种极浓的香味迅速在他神经里流来蹿去,从鼻孔到心田,他知道那是花香。他沉醉了,他想即使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有一只手正探进他的上衣口袋,他不由自主地拧住了那只手并快速弹起身子,大喊着:“不要动他!”因为口袋里面装着一张循的照片。
他睁圆眼睛,狰狞地望着相距10厘米的脸,那是一张美人脸,很白、很干净、很小巧,美得让他花了眼,美得让他流口水,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一张脸比得上循,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因为他的行为,那张脸有了几分惊恐,他有点不忍心了,有点后悔了,确实,男人的粗鲁只能施给残暴的女人。
“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那女孩扭动着手腕,声音如山泉清脆。
正当他准备松手时,一个巴掌盖到他的脸上,他翻了几个跟头,滚了好几米远,他才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睡莲床上。
“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你活腻了?”一个女人双手撑着腰吼。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同时也发现那两个女人根本不是与他同时代的人,一个白衣白裙,另一个青衣青裙,均是古装古服。他糊涂了,难道真有时光隧道,让他回到了古代?在这种情况下,他使出了他的杀手锏----装疯卖傻。
他哈哈地笑着,像小狗一样爬下了床,又继续爬到白姑娘的面前,用手掀着她的裙子,准备钻进去,像小鸡掀开母鸡的翅膀躲到母亲怀里一样。
白衣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用手捂着自己的裙子。
他望了青衣姑娘一眼,嘟着嘴嗲嗲地说:“姐姐,她好凶哟,我好怕,我好怕……”
青衣姑娘跑过来嘴里骂道:“死性不改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抡起拳头准备揍他,被白衣姑娘用手接住。
“婷儿,不要,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吗?”白衣姑娘白了青衣姑娘一眼,斥责道。
(二)
“婷儿,爹娘都走了吗?”一个大家闺秀刺着秀问身边的丫头。
“回小姐话,教主和夫人恐怕早已经到了辽王府。”丫头回答。
“爹爹他们这次北往辽王府商谈要事,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留下我一个人守家,我又可以自由了。”大家闺秀扔掉手里的东西,“婷儿,我们这就出去逛一逛。”
丫头呃了一声。
两人相携穿过繁忙的街市,来到江边租了一条小船,顺流而行,一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清风徐来,撩起她们的鬓发,抖动她们的裙裾。岸上的人循声望去,如两只翩飞的蝴蝶嬉戏于江上。(. )她们就冲着岸上的人傻笑。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最后显出人形,直直地落下。岸上的人惊呆了,两位姑娘也看傻了。这个人即将打到她们的船上的刹那,大家闺秀腾空跃起,接住了那个人,又稳稳当当地回身落到船上。从岸上传来一片激烈的掌声。
那个人蔫蔫的,像一只鸭子宰杀之后剥光了毛,软软地,每一个姿势需要别人给予,显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个人就是诺,大家闺秀就是白衣姑娘,丫头就是青衣姑娘。
她们把他带回去,用奇药救治。
“你是一个和尚吗?”白衣姑娘问诺。
“何以见得?”诺傻气地反问。
“因为你的头发短短的。”
“那你应该是个道姑吧?”诺没有直接回答,仍然反问。
“何以见得呢?”这到把她弄笑了,她也学着他问。
“因为你留的是长发。”姑娘咯咯地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爱。
“我叫朱循,你呢?”姑娘很平常地问了一句。
诺突然一惊,不禁念了一声“循”。
姑娘对这突如其来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眼睛睁得大大的。
诺意识到了,于是改口回答:“我叫诺。”
“那以后我就叫你诺公子哟!”
“那以后我就叫你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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